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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转帖】耳目一新美诗集 汗青应传此诗传 ——读菜人先生《香女传》之管见 贺中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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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10-14 12:54:3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菜人 于 2017-8-4 16:32 编辑

耳目一新美诗集 汗青应传此诗传

——读菜人先生《香女传》之管见

贺中轩

    说《香女传》令人耳目一新首先是因为它的体裁独辟一径,也就是说,作者在诗的文体形式上别创一格,即以代言形式写出一个长篇的传奇式的爱情故事。重要的是,它是一部现实主义的“诗史”。其形式有点像诗剧(也称剧诗)。作者也许是从诗剧得到启发,而创立并自行命名为“代言体连章叙事组诗”。无疑,它又与诗剧是有区别的。
    什么是诗剧?诗剧,是兼有诗歌与戏剧特征的文体。它源自西方,最早出自古希腊,被评论家们称为“诗的类型”之一,所以又叫“剧诗”。而《香女传》,就其书名看,题曰“传”,即告诉读者,它是具有传记性特点的叙事文字。再说,作者自己定义为“代言体连章叙事组诗”,这无疑与“兼有诗歌与戏剧特征”的剧诗是有区别的。文学史上“剧诗”多之,而作为“代言体连章叙事组诗”,这却是“开天辟地”之作。这种新文体,取个什么扼要简练的名号,当然是文学史学者或诗歌体裁研究学者的事。
    第二,书中作为叙事诗“部件”的诗,形式多样,律绝较多,兼有古风、歌行,杂言体等;艺术上更别具特色。这种新创诗体的特点,我援例赞同作者的观点,主要有三:
    一是“代言”性(作者将它命名为“代言体”),即书中之诗是作者代替“传记”故事中的特定人物写作的。故其诗必备所代替的特定人物的个性、情感乃至诗风的。读《香女传•作者自传》,乃知“香女”有作者表妹“金香”之寓意,而作者自己便是“水生”的写作模特。但读者决不能因此就简单地说,书中“水生”的诗就是作者菜人的诗;就像《红楼梦》中贾宝玉的诗作是与曹雪芹个人诗作有本质区别的(即使是曹雪芹写作《红楼梦》时是以自己作为模特来写贾宝玉的)。诗中所代人物的诗,是这个人物形象的诗化。
    例如《堤上牧归(二首)》(见该书第6至7页)“一、村儿四五过前山,一路骑牛堤上还。牧笛声声晚风里,归鞭袅袅夕阳间。二、堤上牧归经钓滩,村翁四五此垂竿。隔江遥望知青点,几处炊烟出翠峦”。诗是代替儿时的水生写的作品,这首诗便是抒发儿童之情的,是写少年水生所见所感。其中第一首末联“牧笛声声晚风里,归鞭袅袅夕阳间”,画中有声,其童真意趣油然溢出,少年形象跃然纸面。次首末联“隔江遥望知青点,几处炊烟出翠峦”,将儿童的天真与好奇心,栩栩如生地表现出来。
    又如《答战友某》(见该书第66页)“楼似大山街畔立,车如小舸水中穿。雨时行潦溅身上,晴日路尘迷眼前。今脱军装更店服,知将窝此到何年?”是借水生的诗,刻画水生这时作为一个复员军人的形象。诗的前四句既是写换穿“店服”后所见景物。这时的水生,已不是牧牛时天真浪漫的小水生,而是成年又老练且有新的忧虑与抱负的水生了。
    二是“连章”性,也就是说,书中之诗,是作者根据“诗传”的故事情节需要,有机地排列与组合在一起的。一方面它为塑造人物形象服务;重要的,另一方面又是为情节过渡而设置的。
    例如该书第50页有代香女写的《忆别诗寄阿水》、代水生写的《忆别诗答香儿》,刻画了军人与“军恋人”的两个特定形象。前者“忆昔看军函,眼中同泪衔。他干迷彩服,我湿皱纹衫。未别心先乱,将言口复缄。谁知从那走,今不见归帆”,通过“忆”,用散文“倒叙”之笔,插入了香女送别水生归队时的情节,对香女爱情真挚的刻画非常细腻,人物形象跃然纸上;后者“在家行伴君,踏草或挑芹。一日军中召,两人村外分。当时缄不语,此际唤难闻。虽有愁心事,更谁听我云?”手法与前者同。两首置柳公(香女之祖父)《田喜到户》之后未远,说明故事发展到了农村改革“分田到户”之时,水生参军无疑给亲属增添了负担,它从侧面歌颂军人与军嫂(准军嫂)对国家贡献的无私性。两首诗又直接反映出水、香两人爱之深,这为后来水生之父“棒打鸳鸯”作了隐性对比,无疑诗于此,是为情节曲折性设置的伏笔。
    又如书中代王道士写的格律词《河传•村民械斗
(二首)并序》,加上诗后“案”语(见该书第52至53页,文字较长恕不转录),充分反映了农村改革“分田到户”相关史实,既有“诗史”性质,又塑造了各级领导或官员的社会性人物形象,是进一步塑造香女等人物形象与叙述情节的曲折发展,不可或缺的。
    细品该书乃知,其人物形象的塑造及其故事情节,不是依赖简单的文字叙述,而是通过“代笔”诗,将人物曲笔勾画、使情节婉转呈现。并且诗有更多蕴含,故事更富情味——这种写法是该书之艺术性独创。
    三是“叙事”性,也就是说,书中之诗,是“故事”的一个情节“部件”,或昭示或蕴含故事的发展、因果;有的诗本身就具故事性。例如该书第三编是写水生“参军”、“军中生活”及这期间的两者“相思”之情。其中水生的诗《参军》(见该书第18页)“十五参军三岁差,报名十八有人遮。武装部长原蹲点,曾被安排住我家”,它显然是“传”中必须“叙述”的一个重要情节,没有这个情节,就不可能有后文的“军人与恋人相思”情节、“水生复员”,乃父“棒打鸳鸯”等情节。另外,它本身极具故事性:四句诗写了“参军年龄造假”、“造假有人作‘托’”、“‘托’者为什么愿意作‘托’”等,其中隐含的情节多多,反映“非常年代”的“非常‘腐败’”。什么诗史?或许这,就是!
    又如香女之词《采桑子•喜迎阿水转业归乡》(见该书第58页)“三迎三送皆春日,昔者今辰。昔者今辰,桃李花香处处闻。    三迎三送皆滨水,桥堍河津。桥堍河津,杨柳风轻在在新”,加上词后之《案》语与《注》释,才知它隐含的情节有“水生退学、凯旋及挂甲而归”等香女皆迎之,“水生参军、征越及上次归队而去”,香女均送之。故事发生的时间是“春日”,地点是“滨水”“桥堍河津”,故事发生时的情景是“桃李花香处处闻”“杨柳风轻在在新”。这个情节,“喜”气溢于字面,无疑它是作为整个悲剧性故事的一个“伏笔”。
    第三,该书值得欣赏的还有两个妙处:
    一者,几乎每首诗都是好诗,除在各自的特定位置上发挥故事情节一环的作用外,且都是可独立成章的、别有意境、别成艺术的诗。前面的例说,其实已经论及;下面补例说明,意在强调其艺术性。该书第38页水生的诗《战殇》是一首七言律诗“杀气昏昏暗战场,乌云惨澹日无光。敌如潮水冲吾阵,吾似丘坻困敌行。但见人从壕内出,不闻谁向洞中藏。刺刀钝处力拚尽,身死依然手握枪”,是一首极富当日时代精神的二十世纪的“边塞诗”。它远承屈原《国殇》,近承魏巍散文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(不是诗胜是诗)艺术风格;其中“但见人从壕内出”“身死依然手握枪”,拿来与屈原的“带长剑兮挟秦弓,首身离兮心不惩”,魏巍的“烈士们的尸体,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,有抱住敌人腰的,有抱住敌人头的,有卡住敌人脖子,把敌人捺倒在地上的……嘴里还衔着敌人的半块耳朵”,一起来品读,这首佳作也毫不逊色!又如香女之五言绝句《送阿水进城工作》(见该书第66页)“郎从江上去,侬自渡头归。再见知何日,今春愿又违”,通篇叙说,“议论入诗”,却饶富情味与意境,若与唐•崔颢的《长干行》“君家何处住,妾住在横塘。停舟暂借问,或恐是同乡”相比较,我觉得,作者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,艺高一筹。
    二者,连书中的“序”(含小序、代序)、“凡例”、“作者自传”、“后记”等附属文字,都是诗,即使不是诗也饶富诗味、别有意境。以《作者自传》(见该书第115页)为例,一开头就用诗的语言叙述自己的籍贯“余贯属西山乡,生于南田村”,除却主语“余”外,浑属对杖,两个方位词“西”“南”用上,形象油然跃出纸面,接下来“父锡嘉名,曰余菜人”、“劫日未始,饥年已已”、“父戍边关,母蓺菜地”等不胜枚举,属对自然,诗意其中;“其地远接西山,近带锦江”、“轮鞅寡到,鸥鹭恒翔”……诗笔如画,境界怡人!“余既生瓜畴,复长芋区”“时愁未识,日乐何如”——诗意叙述,诗情溢纸!况且其前置与其间各缀诗一首,真乃诗而又诗,读之能不满口生香么?又如《凡例》(见该书第8页)“凡每编置于编首者,断句也,非编目也,与下文无直接联系”,其中“断句”皆诗也;而“非编目”、“无直接联系”等被作者一说,便更增诱人诗味;若“是”编目而“有”直接联系便不是诗,只有“当其无,有车之用”(老子语)才有诗的哲味。
    笔者谫陋,援笔至此,突然想及,诗艺岂可言语尽之?敝人绠短汲深,智小谋大,岂有不谬之理。或挂一漏万,或言不及义……还望大方之家指正。若有不敬作者之处,还赖菜人先生海涵。

点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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